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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子气泡水(一)

*梗概在上一篇

*不算个典型的小甜饼~司澄与陈斌的分手戏

(一)桃子气泡水的甜


盛丰楼下的水吧,靠近窗户坐着位面容姣好的男人。规整的白色衬衫映出他优美的身体线条,稳重不失俏皮的领带搭在一丝不苟的男人身上给人不一样的性感。此人名叫司澄,本市很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。

 

“先生,您的桃子气泡水。”

 

司澄抬起头,礼貌的微笑一下,他的笑如沐春风。低下头摇了摇,陈斌总觉得自己喜欢喝女孩子的东西,每次都要吐槽一番,可每次点饮品都给自己点好看的甜蜜蜜的水,口是心非的男人呀。

 

等没人注意了,司澄又恢复了低气压。“陈斌。”他嘴里反复念着一个名字,像是要在丰润的唇瓣上磨出茧子。说来可笑,为什么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的?

 

司澄盯着桃子气泡水出神。细碎的气泡随着四射的灯光向上漂,仿佛在找一个归宿。下层粉嫩的可爱,与上层的黄形成渐变。真是神奇,他想,黄色和粉色竟然可以过渡的这样好看。杯沿挂着的迷迭香只有几分让他想起了圣诞树,连带着记起了圣诞夜,陈斌问他要不要做他的男朋友。

 

心猛得抽痛,司澄憋住泪猛得吸了一口。下层的果肉裹着酱一起被吸进嘴里,司澄被呛出泪来。太甜了,都变得齁嗓子了。用指节拭去眼角的泪,司澄知道这只是生理上的眼泪。

 

少了实物,气泡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。原本的层次也沉淀成一个颜色,淡黄色茶水的滋味配合着苏打的独特气泡,变得不在好喝。懊恼的用手紧握被子,玻璃杯壁的雾气化掉大半。司澄紧抿嘴唇,身体后倾,腰板更加挺拔起来。

 

如果当初没有答应他呢,会不会自己生活就变得不一样了呢。可那段时光又是那么甜蜜,让自己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,食之味髓。忘不掉的是感情,刻骨铭心的是伤,为什么就一定要有痛苦存在呢?

 

或许那便是福祸相依,甜后的磨难,苦后的温存。司澄脑中浮现出的都是昔日美好,竟然没有恨他,真是可笑。自己爱的宽容,可最后自己还是自私的想他只有自己一人就好,是自己过分了吗?

 

陈斌的话还在耳边回荡。司澄埋起来了脑袋,昨天的话自己还是不够绝情。

 

司澄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平淡的说出分手这个词来,与陈斌交往的三年,自己即是快乐的也饱受折磨。他风流成性,自己知道,他在外面沾花惹草,自己不问,他在多少石榴裙下做鬼自己不管,想着自己是他唯一承认的伴侣。仅这一点,自己就超过了任何一个人。可能这便是正宫的大度。可又不是三妻四妾的时代,怎么可能这样拱手相让呢?

 

陈斌他凭什么吼自己!司澄握紧了拳头,指甲陷入肉里,形成一个又一个半月牙,这月牙是红色的。

 

“我对你不好吗?”陈斌像是在隐忍。

 

“好吗?”司澄苦笑着,语气空灵,让人想抓抓不住。

 

陈斌身体颤抖着,声音里带着哽咽,“你从不让我过分碰你,我哪次越了界。我是个成年人,我也有欲望,如果我用强,你也不可能反抗不是吗?可我知道那是你的雷池,我从未触碰过,我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你,这就是你的答案吗?”

 

“所以你出去浪我从来没管过,我知道是我不好,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过分,陈斌是你太过分。”司澄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,顺着脸颊决堤一般的流下来。

 

陈斌终究还是爱他,整个人软了下来。脱掉外套,将他圈进自己怀里,让他能靠在自己肩膀上哭泣。“我知道你嫌我脏,这件衬衫是新的,我没用它抱过别人,你是第一个。”

 

就是你的那么多第一将我困住。司澄的手紧抓住他背部的衬衫,在他怀里狠狠的哭。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拥抱你了,或许是第一次我那样坚决。

 

“对不起,我累了,我是真的扛不住了。”司澄稳定好情绪仰起头,眼神里是不容置疑。

 

“你不能这样,求你。”陈斌好像看出这次不是开玩笑,眼睛里的焦急不是假的。

 

司澄摇着头,向后退去。不知怎的撞在了桌角发出一声闷响。“疼不疼!”陈斌忙伸手上前,可见他如此抗拒硬生生将手收了回去。“我们都冷静一下吧。”陈斌妥协了,“如果你想分,那就分吧。”

 

“分。”司澄不敢犹豫,他怕自己会改变主意。只是别过去的脸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。

 

陈斌的心一下子空荡荡的,长叹一口气想要纾解胸中的苦闷,可终究不如他所愿。“那我回公司了,你在家好好的,别做傻事。”

 

“我知道,你照顾好自己。”司澄轻声说着。

 

如果你说不同意,我可能会心软呀,笨蛋。司澄听着他渐远的脚步消失了,一下子失了力气,手臂扶住桌子,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。就这样擦肩而过,终究成了过客。错过不再来的道理谁都懂,好马不吃回头草的老理不可能没听过。两条相交线相交后便分离,也只有一个点的交集,终究是成不了圆的。

 

司澄从回忆出来,竟然没有泪水,是流干了还是不在乎呢?他不知道。

 

固执的要端着杯子上楼,店员面露难色,水杯不是一次性的,这样做不太合规矩。还好店长认识司澄便允许他用完送回来就行。谢过店长,司澄推开了店门。热浪扑面而来,烧灼着肌肤。司澄几乎是用跑的钻进了公司的大门里,因为不爱上班所以不喜欢进公司的大门,可冷气十足让人有点喜欢,只有一点。

 

上了电梯,按了楼层。电梯平稳的上移,司澄与电梯内的人相对无言有些尴尬,便抬起了水杯看。玻璃杯上被手捂住的位置,重新起了层雾,却比其他位置薄,就像皮肤的伤口愈合后依旧有伤疤,不深却依然触目。怎么可能一点不在乎呢,司澄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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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写越觉得是不是两人分不了了?不行得分,我是陈斌的后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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